第(1/3)页 宋濯已经换下官服,穿着月白色长衫,头簪玉冠,当真一派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。 只是他的神色很冷,撩起眼皮看向宋沚,直接忽略了他身边的宁娇,“何事?” 宁娇下意识抬眼瞧他,宋濯生的好,又是衣裳架子。 多年风吹日晒过的肤色依旧偏白,眼尾有一颗潋滟的朱砂痣。 鼻梁高挺,唇色浅淡,隐隐能看出他似乎咬着牙,鬓发微湿。 宁娇越看越觉得口干舌燥,头晕目眩,双腿发软,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。 察觉到她的目光,宋濯这才偏头看了她一眼,眼神幽深晦暗。 宁娇心脏直跳,迅速移开目光。 看不见宋濯后,她的身体很快恢复正常。 头不晕了,腿不软了。 真奇怪。 宋沚见二哥开门一喜,颇为得意地朝青竹挑了挑眉,牵着宁娇就要进门,“二哥……” 宋濯挡在门口,“书房叙话。” 白露跟宋沚的书童守在书房门口,青竹去备茶。 宋濯坐在书案前,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摆,“说罢,什么事。” “二哥,你是不是还不认得表姐,她……” 他戍边后宁娇才入府,这一年来他在侯府的时间又少,不认得实属正常。 “不必。”宋濯语气淡淡的,不甚在意,“已经见过了。” 不仅见过,还被她扒得坦诚相待。 “那就好。”宋沚展颜一笑,露出两个酒窝,“听闻二哥在中州得了一块暖玉,可否送给弟弟?” “表姐爱棋,我想做一副棋子送给她。” 一块暖玉而已,弟弟要,他这个做兄长的自然会应。 可听见是讨去送给宁娇的,宋濯话头一转,微微往后靠住椅背,食指屈起,有节奏地在书案上轻敲,“既是表妹想要,何不直接问我。” “进了云深院,连一声表哥也不唤,想来是不认我的。” 毕竟她方才唤他宋濯时,中气很足。 宁娇装聋作哑,直直盯着地板,像没听见。 宋沚心下奇怪,宁娇从来不会这样,莫非是二哥不知何时得罪她了? 他手肘碰了碰宁娇的胳膊,“表姐。” 又对宋濯说:“二哥,你温柔些。表姐性子柔,定是你凶神恶煞吓到她了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