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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对我说什么？”关山月问。

    “陛下，现在一切事情都稳定下来了，我之前已经告诉过您，我已经有了我自己的人生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，帮我解决这件事以后的离开？”

    林雪初点头：“陛下可能对现在的情况有些迷茫，您只是将您小时候对我的一些空缺移到了现在，如果我没有出现，那么陛下一定不会再蔓延那种感觉，到了最后，当年，陛下眼中的那只狐狸，就完全成为过往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你已经出现了。”关山月说。

    林雪初道：“我初见陛下的时候其实很惊喜，只是没有认出来你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年我确实有些操劳，跟小时候不一样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陛下说话的时候，依旧有小时候的影子，童真也同样没有失去。”

    关山月：“我那日只看见你在屋檐上，拿起了临儿的风筝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个过客。”林雪初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关山月也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现在他们已经经过了之前那片空旷的原野，一直朝着南边走去。

    林雪初道：“就这样，很好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林雪初将法明的袖子轻轻拍了拍：“我可以一直跟在道长身边，跟着他从南到北，走遍所有地方，这样就很好。陛下。”林雪初将目光移到了关山月的脸上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会记得你的。”

    之前的那些记忆，一直在尾随着林雪初。

    一开始的时候林雪初没有在关山月的身上看见沧桑，可是现在，在跟他的相处中，林雪初已经接受了自己跟关山月在跨越时空之后的相遇。

    两个人终于是一样的了。

    林雪初道：“陛下小的时候很喜欢憧憬现在，现在呢？会不会觉得小时候的那些愿望，其实在冥冥之中都会发生？”

    “我本无心建设这江山，是百姓将它推给了我。”关山月开口，“你可以想象的到吗？在我成为当时起义军中的东营将军后，所有的百姓、满城的百姓齐齐跪在我眼前的场景吗？”

    林雪初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关山月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仿佛对面又一次出现了那些被制度“剥皮抽筋”的百姓。

    “在官官相护中，我带着他们闯出一条血路，我敬重的周将军就是死在那个时候的，他……是带我入营的人，那个时候我刚到国都，差点被饿死。”

    国都并没有关山月想的这么温暖。

    或者说，国都没有温暖。

    在自己第一次踏进那个地方，关山月忘不了自己心情的巨大起伏。

    从极度期望到极度绝望。

    中间好像也没有隔多少。

    一步之遥。

    往前走的时候，入眼的都是荒凉。

    很多年后，在一切都平息了以后，关山月忘不了那个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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