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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出了什么事吗？”

    她随便翻找着衣柜里的外套，直接拿出最显眼那套穿在身上往外走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电话那头到底说了什么，季烟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去，就连皮肤的绒毛和青色的血管都能够看的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她的手紧紧掐着电话的边沿，因为太过用力的关系指尖都泛着白色。

    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季烟尽量平稳着翻涌的心情，可要开口的时候还是有些难过，“我奶奶出了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，有事的话再给我电话，今天晚上可能不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在坐车赶往公寓的路上，季烟始终提着一颗心，等推开门才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我奶奶人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一进门就被抓着询问的护工面容苦涩地叹了口气，“老夫人这段时间一直都有去医院检查，尽管每次的结果都不太好，但到底是活到这把岁数的老人家，医生并没有说太多的内容只是让我好好照顾老夫人。只是……”

    被哽住的话像是藏着巨大的秘密。

    乌云所笼罩着的地方，一片黑暗。

    “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，我上楼看看她。”

    季烟越过她快步上楼，来到门前却像是被一层看不清摸不着的玻璃拦住去路似的，突然生出了退意。

    可是门口的脚步声早就吵到里面的人，枯老中带着沧桑的话音从屋子里传出，“是你在外面吗？”

    季烟顿了下，刚落下的手下意识地握上门把手，只是轻轻一扭，门就开了。

    “嗯，是我。”

    她走到老夫人身边坐下，语气平静中带着淡淡的心疼，“我一接到护工的电话就马上赶过来了，自己一个人养伤也能变成这样，再这样的话还是送您去医院吧。”

    至少那里有很专业的医生跟护士轮流值班守着，真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情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手忙脚乱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知道她什么话都跟你说的话，早就说她一顿了。我身体很好，没什么大碍，根本不需要去医院这种地方。”老夫人努力地从床上坐起来，眼神中的感伤多的像是要溢出来。

    “不过既然你来都来了，奶奶也有些事情想跟你说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落下，季烟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，她想到了金巧儿的话，紧咬着下唇。

    “季家这个地方背叛了你，如果有一天它属于你，那个时候你要怎么做？”娓娓道来的话像是流水的声音，温柔又带着暗示的意味。

    　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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