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二十三章 害了他-《公主今天登基了吗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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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诸如此类的话传了有小半年,无人约束,再后来,昭宁帝传召姜承德入了一次清宁殿,那场风波悄无声息就平了过去。
    内情究竟如何,时至今日,已无人说得清,昭宁帝是不是真正做到了心中有数,曹惟生也不可能在数年之后再去揣测。
    不过如今提起这个话,倒不是为了叫昭宁帝生出什么猜疑之心。
    反正他说的也是事实。
    锋芒毕露,这既是赵澄的短处,也确然是他的优势。
    姜承德就是敢这么明着支持他夺嫡,从不藏着掖着,旁人又能把他们怎么样?
    昭宁帝失笑摇头:“老师这话说的,有点意思。”
    这就是有些不大高兴了。
    曹惟生就没有再敢提这茬,揭了过去:“至于惠王殿下——殿下年纪尚小,仍旧可塑,且殿下素日里少言,实则是城府颇深,好些事不过藏在心里罢了。
    皇上偏宠永嘉公主,但事实上公主和惠王殿下自幼是无人照拂的,公主倒还好些,从小独居上阳宫,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惠王殿下,只怕就不是这样的光景了。”
    他的意思昭宁帝明白,点了点头:“算是寄人篱下吧,刘氏待他谈不上有几分真心,利用倒更多些。
    从前朕也无意插手这些事,男孩子,总是要胡打海摔的长一场,等到长大了,才能有真本事,难不成要凭朕护着他们一辈子吗?
    永嘉是公主,是女孩儿,自然不同。”
    不同个屁。
    曹惟生还是没忍住在心里骂了两句。
    那就是宋贵嫔不在了,要是还在,有她护着惠王,天子还不把这个儿子当眼珠子一样看待,岂会任由这些人揉搓他?
    真把他扔到兄弟堆里去厮杀一场,宋贵嫔见了还不心疼死,到天子跟前掉两滴泪,皇上就什么也记不起了。
    现在当然是这么说了。
    曹惟生面上应承着:“所以老臣说,是各有各的好处。
    只是老臣实在不明白,皇上如今心里究竟是怎么想。
    东宫储君,国之根本,老臣以为,此事并非圣心独裁之事。
    安王的案子一拖再拖,自他回京奔丧,被宋尚书拿入刑部大牢至今,这也有大半个月过去,皇上的态度是并不明确的。
    现在看来,皇上其实早有了决断,只是一直未曾在姜尚书等人面前表现出来而已——皇上是不想有人私下里给安王传递任何消息?”
    昭宁帝面上笑意更浓:“老师又说对了。”
    ·
    安王成婚尚不足半年时间,天子一道恩旨,准他所请,许他与王妃和离,且又格外开恩,许王氏自由之身,不必遣回原籍去。
    和离的圣旨派下来那天,王氏于安王府中喜极而泣。
    她早就等着跟赵清和离,行李细软一应竟全都是收拾好了的,当天就搬出了安王府。
    太原王氏家大业大,在京中也是有些产业的,留了人在京中打点,和离之事王氏不敢瞒着家里,也早写过家书,那封家书还是她求到赵盈跟前,托赵盈代为急送至太原府,交到她父亲手上去。
    而赵乃明钦差一行,就是在王氏搬离安王府那个时候,浩浩荡荡的入了城。
    钦差行驾自安华门入城,赵乃明与杜知邑一人一马,叫围观的百姓挪不开眼,但独不见惠王赵澈身影。
    两侧百姓交头接耳,一面议论着赵乃明与杜知邑何等风采不俗,一面又念叨起赵澈来。
    “到底是皇上亲生的皇子,纵然都是亲王之尊,派头也要更大一些,这钦差返京,偏就只有惠王殿下乘马车而来,你瞧,常恩王爷还要打马行在前头。”
    “听说当初钦差离京往福建那会儿,皇上的圣旨是要常恩王爷为主事之人的,惠王殿下这样,岂不是僭越大不敬?”
    “什么大不敬,人家是皇子,是贵嫔娘娘生的皇子。”一旁圆脸大肚子的男人啐了两口,一口朝着说话人的方向,一口是朝着车队行进的方向。
    高头大马走在前头,距离身后马车有些远。
    街道两旁吵杂热闹,马上的人低声说着什么话,就更没有人能够听清了。
    杜知邑拉着缰绳缓行,噙着意味不明的笑:“王爷倒真不怕惠王将来恨上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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