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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良久。

    张鲁平收回目光，摘掉眼镜放到桌面上，转身看向徐铭脸上带着温煦笑容往下说。

    “小徐。”

    “你以前写过论文？”

    “可能是暑假看了不少数学文献，轮到自己写很多地方都比较得心应手。”徐铭接过张鲁平的话摇头谦逊回答。

    张鲁平笑容更盛：“看来这届咱们数院出了位天才。”

    说完把优盘弹出递还给徐铭。

    “这篇论文不用给我看了，说实话我还是头回，见到有学生的论文挑不出毛病。”

    而与此同时，站在不远处的刘新杰，听着导师和徐铭的谈话，嘴巴无意识地微微张开，尽管通宵后的疲惫感不断袭击着眼皮，却愣是把眼睛瞪得溜圆无比震惊。

    他都听到了什么。

    导师非但没有对徐铭的论文批评，竟还给出如此高的赞赏评价。

    这对吗？

    怎么和预想的完全不同。

    昨天说好的，只是简单写写当做练手呢？

    明显对练手的定义存在误解。

    “连导师都找不到需要修改的地方，这怎么可能……”

    然正当他还在愣神时，导师的声音突然在耳旁响起惊得他一个激灵。

    “小刘。”

    “去给你师弟倒杯水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刘新杰习惯性回应句。

    但刚要迈步向饮水机走去，忽地反应过来，精神顿时感到一震。

    困意都驱散几分。

    等等。

    导师说师弟？

    虽说两个称呼在学校很常见，可从张鲁平口中说出意义就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学弟变师弟，最能表现导师此刻心情。

    徐铭动作更快，他下秒迅速起身拉住刘新杰，颇为关心的把活接过去。

    “还是我来吧师兄，要不你先回宿舍休息会儿。”

    “顶得住。”刘新杰闻言怔了下吐出三个字。

    最终他坐回到座位上，慢慢感慨刚才所见，再次对燕大数院不缺天才这句话有了清楚认知。

    徐铭端着水杯刚折返回身，便听张鲁平主动询问关于投稿的事。

    “投哪家期刊有目标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对这方面不擅长，只能麻烦张教授您推荐。”徐铭嘴甜的如实表示道。

    “你这篇论文有一定潜在应用，加上完成度不错，倒是可以试着给《理论与应用数学通讯》投稿。”张鲁平想了想详细为徐铭介绍：“作为纽约大学数学科学院，研究所的机关刊物还是算不错的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不需要版面费，审核周期短。”

    “等回去就投。”徐铭果断应下不存在任何质疑。

    毕竟这方面张鲁平是专业的。

    反观刘新杰又被刺激到，嘴里重复低喃，对徐铭这位新师弟彻底佩服。

    “竟是能进理论与应用数学通讯的稿子吗，水平确实比我的论文高出很多。”

    他作为数院快研究生毕业的人，对国际上数学领域期刊还是挺熟知的，很清楚这可不是什么水刊，在应用数学领域有着一定知名度和影响力。

    就拿他现在的这篇论文来说，都不敢把此期刊当做自己投稿目标。

    否则百分之九十会被打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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